远远就看吴葆葆一袭白纱裙,在阳光下份外妩媚的站在门外,跟个中年男人在说话,听到喇叭声才转头,一脸惊喜的撇下男人将车库门打开。
“你回来了。”吴葆葆上前就拉着李青宝的胳膊,亲在他的脸颊上。
“才刚回来就想着过来,你说我对你好不好?”李青宝瞧这娇媚得令人心醉的女人,微笑问。
“你最好。”吴葆葆甜丝丝的说了声,陪着他走出车库。
胡梧桐笑着跟吴葆葆打声招呼就回家去了。
铃铛直接从车库回屋里,扔下挎包就站在窗前看这两人,心想要不是遇上李大叔,还得过着不见天日的苦日子呢,他可真是大恩人呢。
“吴总,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中年男人脸色冷竣,满嘴酸味地说。
“噢,这位是李青宝,这位是蔡大齐蔡总,是盛廖服装的老板。”吴葆葆介绍说。
李青宝微笑伸出手,蔡大齐却是冷冰冰地握了下就说:“吴总,我还有事,合作的事改天再谈吧。”
蔡大齐离开后,李青宝才问:“你又要做服装吗?”
“这行业总是做过的,做别的也没路子,更没把握,”吴葆葆说着看李青宝有些皱眉就忙说,“你要不高兴,那我就换个事做。”
“也不是不高兴,要做就做吧,就是谨慎着些,再不能被人骗了。”李青宝叮嘱说。
“我知道的。”吴葆葆甜蜜的靠在他的肩上。
瞧着这沅媚的丽人,李青宝满意地揽住她的小蛮腰。
“你们找谁?这里不许随意进去,快来人拦住他,快!”马经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青宝皱下眉,就抬头瞧过去,只看一眼,瞳孔就快速缩成一个圆点。
三个人,一前二后的走过来,前面的人身高大约有一米九,虎背熊腰,剃着泛青的光头,穿的是一件特制的双排扣西服,撑得衣服都快爆开,手上还戴白手套,皮鞋擦得锃亮,目光如炬,对到李青宝这边,让他都是心下一震。
背后两人都是一米八以上,身形却很瘦削,穿的都是黑色的斗篷,将头罩住,瞧不见脸。各背一个巨大的剑匣,高出他们的头一大截。反剪双手,戴着锁链,粗长的链条锁在剑匣上。
光这气势都骇人至极,那些门卫虽想拦住他们,被光头的眼神一瞥,就全都吓得退了下去。
笔直的往李青宝这边走来,吴葆葆被吓得紧握住他的胳膊,在窗前趴着的铃铛瞪大了眼,将沙发上摆着的电击棒握在了手中。
“你是李门主?”光头站在李青宝的身前停下,冷冷地问。
“是我。”李青宝迎着他的目光,却感到心头一寒。
那冷光直插到他的心底,像是能看穿他似的。
“修剑门白虎。”光头傲然道。
李青宝一震,四大护法中的白虎来了?
要问玄武的事?李青宝听着白虎说,示意吴葆葆和铃铛不要担心,开车载着白虎和两位背剑者来到了良家。慕容青接到电话在门外相迎,只一眼就瞧出那两位背剑者也是金丹修士,顿时倒吸一凉气。
朱玄武的死想必修剑门动了真怒,才派出四大护法中排名第二的白虎,跟两位背剑者赶来吧?
“朱兄是死在素秋的手中,先前跟龙组a队都有过冲突,被那两方击成重伤,才便宜了那只九尾妖狐。后来素秋又被风门的陈山河杀掉,陈山河被谭兄打成重伤,遁回澳门躲避。我前几日跟谭兄、慕容到澳门拔了程山河的老巢,风门山门已破,他杳无踪影……”
李青宝摆弄身前的茶具:“情况大致是这样。”
谭风水和蛮蛮也被叫来,不明白虎的目的,跟修剑门非敌非友,或说半敌半友,要他突然发飚,光凭他跟慕容很难控制局面。
不用脑都能想到白虎铁定是金丹上层,谭风水也是一样,不能吃掉他,跟他打个平手吧。
慕容青是化形初段,蛮蛮是金丹中层,打那两个背剑者就算半斤八两吧。
唔,这样一来,我就能逃走了。李青宝很无耻的想着。
“龙组的事,青龙在跟他们谈,a队则由朱雀跟他们聊,想必也都能圆满解决,”白虎的姿态很傲慢,他也有足够傲慢的理由,修真界第一剑修门派排名第二的护法,走到哪里都是注目的焦点,也足够让人让道,“九尾妖狐,哼,由我来解决。”
这种傲慢让李青宝、谭风水和慕容青都不悦,蛮蛮直接哼了声:“白虎不应该是女的吗?”
气氛一下凝结,这种笑话似乎不适合在这时说,但不适合在白虎的眼前说。
“素秋死后,九尾妖族倒没动静,他们本来就难以捉摸,隐藏极好,想要找他们出来,难度很大。”慕容青打圆场把话岔开。
白虎冷眼剜了下蛮蛮,才说:“我来了,自然有我的法子,他们想躲也难得很,还有,玄武没办完的事,我要办下去。”
谭风水冷笑道:“箱子也被程山河拿去了,你去澳门找他吧。”
被程山河夺走纳戒,谭风水就把消息传了出去,龙组a队都把人撤走了,想必消息早就传到了修剑门的耳中。
“澳门,我会去,先收拾九尾妖族再说。”白虎振衣而起,带着两位背剑者就离开了。
“装逼不得好死!”蛮蛮骂道。
慕容青一脸冷容:“他倒是好大口气,九尾妖族,天生化形,就是修剑门齐上都不敢说有绝对把握,他带两个剑奴就狂下海口,真是不知所谓。”
九尾族妖能横亘人间数千年,就是修真界最鼎盛时都未能将他们铲除,现在修真界早不复当进盛况,修剑门也不是以前的修剑门,话是能这样说,但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家都小心些吧,我看那白虎也不是个好惹的,”李青宝洗着茶杯说,“虽说谭兄把箱子指向程山河,但我看他也要跟你多打探一下,说不定还会摸进你家里,你跟嫂子都要小心,特别是菲菲。”
“我有数。”谭风水点头道。
等人散了,李青宝就捧着茶站在良家门外,瞧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华灯初上,倒是好一番的盛世景象,这些凡人可真活得开心呐。
回到宁海居,吴葆葆听到开门声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开门,一挨看到是李青宝,抱着他就要落泪。
“那些人太可怕了,你没事就好……”
有些哽咽的声音,吴葆葆酥软的身子抱着他,让他也不禁跟着全身发软,倒只有一个地方慢慢地在硬。
“你,你这个坏家伙。”吴葆葆推开李青宝,脸蛋发烫的低头瞧着那里。
“它要不坏,你都怀疑我有毛病了吧?”李青宝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她那软弹的臀部压在腿上,“铃铛呢?”
“她到筒子妹那里去了。”被顶着不大好受,心里有点麻痒,可李青宝说了半年,那就只能先忍着,实在不行就自mo吧。
“筒子妹?你也跟她一样叫,我看胡梧桐不喜欢这外号呢。”掐了把她那圆润滑腻的大腿,李青宝笑道。
“前几天还叫她胡同妹呢。”吴葆葆发软的靠在李青宝的怀中,小声说。
胡梧桐,胡梧桐,胡桐,胡同,倒是叫着叫着就成这样了。
她爸给她取名的时候没考虑过吧?叫梧桐是希望她长得高呢,还是想让她求凤求凰?
要是后者,那她爸有毛病吧,那是把她往双性恋上推呢。
“给你买的东西,刚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
一枚贝壳发夹,不值几个钱,地摊上瞧见的,却是极衬吴葆葆。
“喜欢吗?”李青宝一只手伸到衣内,隔着内衣掐了把她的玉兔,邪笑着问。
“喜欢。”吴葆葆带着成熟女人的娇憨,握着发夹,嘴就往他的嘴唇上靠过去。
红润甜美的嘴唇,便是怎样吮吸都不够,香甜的小舌如就食的小蛇,在唇腔里游动着。
咔!传来开门声,李青宝和吴葆葆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铃铛推门进来,惊叫一声就板着脸说:“妈,大叔,你们能去房里吗?这影响不好。”
李青宝笑笑抱着吴葆葆站起来:“要不上楼去吧?”
“嗯。”软弱无力的回了句,吴葆葆就看到胡梧桐探头探脑的闪出半个身子,才推开李青宝。
被铃铛瞧见倒没什么,胡梧桐就是外人了。
“大叔,吴阿姨,我来找铃铛借几本书。”胡梧桐眼角弯弯地说。
还好没脱光在沙发上,不然被撞破的话,那就别想做人了吧?
来到楼上,李青宝就让吴葆葆正脸跨坐在身上,让她那臀部几乎都挤压在那地方。
饶是已为人母多年,都被这大胆的姿势弄得脸蛋红透,羞涩难当地说:“你又不做那事,老是这样,你能受得了吗?要不,要不我用手帮你?”
“手?你用嘴行吗?”李青宝调笑一句。
吴葆葆那脸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嚅嚅道:“你要是,要是喜欢,也不是不行……”
“什么?”李青宝没听清,就抱着她的腰问。
“我说也行。”吴葆葆娇羞地把脸埋在他怀中。
尽管有过两个男人,可那都是做着正常的床事,从未有过这种在她瞧来很羞人的行为。大着胆子提出来,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李青宝被她的话弄得浑身火热,差点就破功,强行运法诀冷静下来,才苦涩地说:“那样也不行。”
这事在门规里都明确指出来了,李青宝也不得不惊叹,那千年前立门规的前辈,这多少年前都有这种姿势了?
“那你会很苦的。”吴葆葆都感到那里快爆炸了。
“苦就苦吧,”李青宝无奈道,“苦了二十多年了,也就习惯了。”
吴葆葆静静的靠在他胸口上:“还有半年,等过了半年就好了。”
说着话,就听到下面很大力的拍门声,一个粗嗓门在喊:“梧桐,开门!”
“啊!是我爸!”胡梧桐喊了声就冲去开门。
李青宝和吴葆葆也不以为意,胡梧桐的父亲来找她能有什么事呢。
谁知门一开,一个高挑白皙的女人就冲进来,一巴掌将胡梧桐扇倒在地。
“我的钻石手链是不是你拿走的?”
打脸的声音极响,就是在楼上都听到了,吴葆葆一怔,就跳下李青宝的大腿,扶着栏杆就往下瞧。这复式楼是透天的,站在二楼就能看到一楼的大厅。
就看那想必是胡梧桐父亲女友的嫩模站在那里,高跟鞋都没脱踩在木地板上,胡梧桐一脸错愕的越过她看着背后站着的父亲。
“你说,梧桐是不是你拿了你珠姐的钻石手链?”
“你凭什么打人?”铃铛先跳了起来,她拿起电击棒就冲上去。
跟胡梧桐认识不算久,可两人感情很好,她可没对那嫩模有什么好感。
胡梧桐的父亲身材极高,时常健身,力气也大,一把将铃铛推倒在地,就冷声道:“这是我的家事,你管什么。”
“胡霜,你现在踩着的是我家的地板!”吴葆葆从楼上走下来,一脸森然地说。
她若是将脸板起来,那表情却也很严肃。
“梧桐,起来,跟我走!”胡霜不去瞧吴葆葆,伸手就要拉女儿。
胡梧桐吓得蹬着腿往后退,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幼鸟。
“,有娘生没娘养的,快说,你把我的钻石手链偷到哪里去了?”嫩模拦住胡霜的手,骂道,“让她说了再让她回家,我就不信这家人敢帮她出头。”
胡霜像是极宠这女人,听她一说,就收回了手,冷傲地看着吴葆葆。
“铃铛,报警。”吴葆葆说道。
铃铛看了眼落在胡霜脚下的电击棒,不甘的拿出手机拨110。
“你说还是不说?”嫩模上前就拎起胡梧桐的衣领,“你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饿死你!”
说着,又是一巴掌扇上去。
“你这个烂货,你还打!”铃铛惊呼一声,扔下手机抱住胡梧桐,怒视着胡霜,“他是你的女儿,你就为这个贱b连女儿都不要了?”
一怒起来,话就难听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嫩模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打铃铛。
吴葆葆抓起墙上挂着的工艺剑,就抵着嫩模的脖子,霜着脸说:“你敢动手试试。”
嫩模脸一冷,刚要发作,就听铃铛惊道:“梧桐的耳朵流血了……”
“铃铛,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见了?”
闪烁着蓝白灯的救护车呼啸而去,铃铛坐在车内,胡霜和嫩模都在屋内做笔录,吴葆葆义愤填膺地说着事情地经过,指着嫩模就骂:“要是梧桐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瞧。”
嫩模回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会怕你?你刚才拿剑指着我,你等着吧。”
“还吵!”办案的警官喝道,“你是叫胡霜吧?怎么做父亲的?你这女人把你女儿耳朵都打出血来了,你连句都没有?”
胡霜的脸一直沉着,这时却抬起眼皮冷视过来:“我怎么做父亲不用你教,你的警号我记住了,回头我会跟叶局长说的。”
警官愣了下,将笔和本子一收,转头就走,出了房间才跟同行的警官说:“草,那姓胡的认识叶局,这事不好办。”
“什么不好办,收工呗。”那警官一笑,指着车说,“走吧。”
清官难断家务事,要不是一家人的话,那指不定还要照手续先把人抓进派出所再说。
嫩模瞧见车走了,上前一步就想打吴葆葆耳括子,吴葆葆早有准备,后退一步,就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泼过去。
嫩模一声尖叫,那水杯里装的是铃铛要用来洗腿的足浴液,颜色是黑色的,是李青宝找人特配的,要是洗脚倒是没什么,倒沾在衣服上,却根本洗不掉。
“你赔我衣服,这件衣服七千块……”嫩模叫着浑身发抖。
胡霜的脸也冷下来,刚要对吴葆葆动手,就听到楼梯里的脚步声。
李青宝慢吞吞的走下来,横眼一扫胡霜和嫩模:“够了,都给我滚吧。”
要说胡霜的傲慢还能容忍的话,李青宝那种把胡霜和嫩模不当人看的眼神,却实在让人受不了。
“你是她的男人?”胡霜眼神冷洌地看着他说。
他本来就犹豫要不要打吴葆葆,就是父女凉薄如此,倒都觉得不太好。
现在好了,男人打男人那自是没什么可留力的。
李青宝没有回答他的话,冷着脸手一挥。
胡霜和嫩模只觉得被一股巨力撞出门外,后脑磕在地上,险些晕过去。
“我去医院看梧桐,我怕铃铛一个人在那里……”
“我跟你去吧。”李青宝拿出车钥匙。
推开门,胡霜和嫩模还在地上捂住脑袋叫疼,看到李青宝,胡霜就阴声道:“你等着,我胡霜也是认识些黑道的,你们可不要后悔。”
李青宝讥笑道:“没杀你是因为你是梧桐的父亲,黑道?少丢人现眼了。”
胡霜被奚落,怒不可遏不顾脑上的伤,爬起来想要打李青宝,却一拳落空,摔在地上,就听腿上咔地一响,腿骨竟然折断了。
明明没有磕在什么地方,这是怎么搞的?
胡霜想不明白,却抱着腿痛苦的大喊,嫩模爬过来抱住他,哭天抢地的喊人。
“有几个小钱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李青宝嗤笑道,“这种人活该受罪。”
他一直在楼上瞧着,就只有几米的距离,胡霜和嫩模要对铃铛吴葆葆动手,他都来得及。
车上,吴葆葆握着他的手,感到心暧暧的,这个男人才能让她觉得安全。
有时街上看着不对衬的男女,大半都来自于安全感。
在一起不光是感情而已,那些有钱人拥着辣妹,也只是因为钱能给那些女人带来安全感。
李青宝给她的安全感是全方位的。
铃铛坐在长椅上,握着手机,心神不宁的看着手术室,李青宝和吴葆葆赶来,她才站起来,气道:“筒子还说他爸对她怎么好!我看她都是在骗我,大叔,你说,能不能让筒子跟我们住?把她爸赶出去?”
“做是做得到,但是胡霜怎么说都是梧桐的父亲,或许是被那嫩模蛊惑的吧,希望他能回头。不然我们拆散人家父女,以后梧桐还埋怨我们做恶人了。”李青宝摸着她的脑袋说。
“她都被打得耳膜都破了,听医生说很麻烦呢,就是以后能治好,听力也会下降好大一截,要戴助听器。可是也不如原来灵敏了,”铃铛说着就想哭了,“她还说高考完了跟我去考驾照的,这下……”
吴葆葆抱着女儿,也是一脸惋惜。
跟胡梧桐接触过几次,她确实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成绩也好,要不出差错,考上金河大或是新湖大都没问题,要往外省考,要努力一把,就是考复旦都有希望。她还说过想出国,要去考托福。
这下闹的,说不定英语的听力考试都要很麻烦了。
“我有办法能让她的耳腊恢复。”李青宝笑说。
他一直很镇定是因为他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耳膜也是外伤,只要将灵肌膏涂上去就好了。
“啊,大叔,你……噢,对了,你连那个廖小姐都能治好呢。”想起上回廖菲妃的事,铃铛释然道。
她一下就兴奋起来,握着李青宝的手就说:“那你是不是又要硬闯手术室?”
李青宝无语道:“你觉得有需要吗?上回是手术室里淹水了。等梧桐推出来,我就帮她吧。”
吴葆葆感慨地挽住李青宝,拉着女儿,这时,就看一架病床被推着过来。
嫩模捂头跟在病床旁,一瞧见吴葆葆他们就想冲上来:“就是那个男的,他把我男人的腿打断的,就是他……”
“你有证据吗?”李青宝冷声道。
“我……我有证据!”嫩模口气弱了些,那时是胡霜去追打李青宝自己摔倒断的腿,可是她怎么都不相信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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