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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颜当真有些厌烦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就像是提线木偶 之前是被月然摆布 现在是被沧西决 她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扭头倔强的说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不碍事 ”
西决拽着月颜修长白皙的手 看着她手上的桃花描画 痴痴地说道:“我想我们上一世定是相识 我本可以不与你成婚也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只是月然给我看了你的画像 我就想 到底是怎样的事才能让一个女子展颜欢笑的如此惑人心 若是你能对我笑的话 定是一件妙事 ”
月颜听出了西决话中带着丝丝情义 别扭的说道:“我不知你说的是哪张画 也不曾给自己做过图画 ”
西决一愣 抱着月颜來到书桌前 将自己前些日子还摩挲的画卷取了出來 铺展开來 月颜扭头望着绘画 感觉自己强撑的一点世界都在崩塌 又抬头望着沧西决 脸上挂着不明的笑意 伸手拉着西决的衣襟 整个人颓败抽空的说道:“那时的我刚和心爱之人定情 想着与他漫步在人潮人海的街道中 穿着他为我绘制的锦袍 怎么会不发自内心的笑 他亲自为我戴上发簪的那日 可比这画卷里笑的更绚烂 ”
月颜的话当真才把西决敲醒 一个女子如此狠绝的现如今的状况 除了心中已经容下了他人 还有人什么让她不满足 凛然道:“你现在是我的妻 我不管他是谁 也不想知道他是谁 今后只有你我二人 ”
一颗心怎么可能容下两个人 帝王情到底是无福消受 月颜昏困的低语道:“皇上 我累了 倦了 歇息一会 明日再让我搬走吧 ”
西决点了点头又将月颜抱回了床上 大抵是她真的疲倦了 片刻的功夫就安睡了去
月颜第二日醒來时 已经是响午时分 自己头上不知何时已经绑好了绸带 身上也清爽不少 寝殿里只有风灵一个人守着 她轻唤道:“风灵······”
风灵听到床帐的呼唤 疾步奔了过去 眼中泪盈盈的望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月颜 低声喃喃道:“月颜姑娘 你总算醒了 昨夜你快吓死我了 ”
月颜抬手掐了一下风灵的脸颊 宽慰道:“是我一时冲动 你不要哭了 哭坏了这双美目 风影哥哥该埋怨我了 你扶着我去吃点东西 找几件我穿的衣服 我们回凤阙宫 ”
风灵听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月颜不放心的嘱咐道:“风灵 除了我醒了的事 作业的事还是不要与西顾说的好 凡是关于我的事 他皆是小心眼还记仇 冲动了可不好······”
风灵拉起月颜的手 伏在月颜耳边低声道:“好 以后我都听姑娘的话 有什么以后让姑娘出了宫自己个和将军说 ”
“好 ”
两人在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 想着许久沒见外面的日头 挣扎着虚弱的身体 徒步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凤阙宫 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 整个灵魂都似被解放出來 在屋子里待着太久 她几乎都忘了世间还有许多东西值得眷恋
一路上风灵时不时的会给月颜揉了一下双腿 生怕她会吃不消 一边走着 月颜一边默记这皇宫的路线 到底不是自己的后院 月颜足足走了许久 走走停停 偶尔看看风景 才到了凤阙殿
等级界限十分的严格皇宫 有资格住进后宫 都是宫中的女官还有带队巡游的御林军官 铜墙铁壁的牢笼
月颜靠在凤阙殿的床榻上下休息 风灵拿绣绢轻轻擦拭着她额角的薄汗 生怕早上包扎好的伤口感染发炎 就又是一顿折腾 抬头望着寝殿窗外的景色 四周种植着绿竹疏桐 环境极为清雅怡人 风吹过树发出的轻微声响 细细碎碎的抚慰着心的躁动 好奇的问道:“这个宫殿原先是谁住的地方 ”
风灵笑道:“这凤阙殿自古都是留给皇后住的宫殿 前一位的主人自然是当今皇上的生母 慕皇后 ”
月颜感叹道:“哦 极少听人提起她 民间都是盛传先皇和兰妃的故事 看这绿竹疏桐定是个清雅的女子 ”
一路走來花木茂盛 园林假山秀丽端方 偶尔会遇到小桥流水的景观 美则美矣 但对于在江南小镇长大的月颜來说 却习以为常了点 不过是多了几分贵气 而这片桐林竹枝却不一样 清幽绿意草木香气 便有一分别样的雅意深致
“你把我的陪嫁东西里的一个包袱寻來 我想看看 小心点 是西顾送我的物件 ”
月颜的东西 风灵这几日便亲自打理过 包袱这中与华贵嫁妆格格不入的物件 不一样特殊的东西 自然被慎重的看待
风灵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笑道:“早就收起來了 我现在就去取來 ”
不一会的功夫风灵就抱着黑色的包袱走來 月颜接过包袱小心的放在床褥上 吃力的解开上面的结花 低声道:“还真是实在 若是私奔定是遗漏不了里面的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