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之时,跟随在凌谦身边的侍卫凌云来了,“公主,丞相大人,请您到御书房等候。”
御书房?
卿兮蓝正在吃饭,闻听放下了筷子,看向琪琪,琪琪此时还是原来的发型,只不过那张脸早已不是往日容颜。
小雨早就看了出来,可一次又一次的诧异之后,把满腹的不解咽了下去。她已经学会了,不该问的事情不问。
“小雨,看着家,琪琪你跟着我过去。”
琪琪这一劫是逃不掉的。
既然去御书房,那么凌谦已经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了。是皇上亲自审问吗?
大战在即!
站在冷月宫前,她抬头看向头顶火辣辣的太阳,眯了眯眼睛。她一定会再次回到冷月宫,那时候,这宫中将不再有梅妃这个人。
琪琪跟在她的身后,看着眼前少女刚刚到自己耳垂的背影,慢慢低下头去。
从心底里,她已经把眼前的少女当做了自己的主子。
“琪琪,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宫中不再有曹默然这个人,只有琪琪,你记清楚这一点,抵死不认。”卿兮蓝一字一顿说着,字字敲打在琪琪的心上,她的背脊上起冷意。
“公主,琪琪明白,琪琪记住了。”
御书房,一片森寒。
廊檐下,依次站着太子冷羽,三皇子四皇子,以及几个公主,连带着她们出身并不高贵的娘亲,呼啦啦一片姹紫嫣红,占据了整个廊檐的位置,此时却一片肃静。
御书房内,皇后跪在一侧,梅妃则被抬了来放在软榻上,兰妃站在角落里,垂着脑袋不语。
凌谦则把手中记录着的案情报告呈送给皇上,皇上正在一点一点看着。
卿兮蓝走进来,顿感周身一片寒冷,她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整个大殿,回身拉了拉琪琪,二人转身进了隔壁的茶水间。
泡了茶再次走出来,她命令琪琪在茶水间等着,她这才端着茶回到了御书房,把茶放在了桌案上,倒了一杯茶放到了皇上手边。
骤然,“啪”皇上手起,一掌打在了桌案上,吓得她哆嗦了一下,赶紧缩回了手,退了几步。
“皇上息怒,臣只是通过调查,发现矛头对准了皇后娘娘,只是案子关系重大,涉及到昭南王的性命和两位公主以及梅妃娘娘的性命,还请皇上您审讯。”
凌谦赶紧跪地,话里有话。
皇后和梅妃,都是后宫举足轻重之人,和前朝的关系更是千丝万缕,稍有不慎,就会牵扯不清,他也会身陷囹囵,树敌而留下隐患。
再者,皇上的家事,还需要皇上自己来审问才最为恰当。
“凌谦,你先退下。”皇上压抑下怒气,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口,龙目再次撩起来看向皇后,眼中迸射着怒火。
“皇后,你当场刺杀梅妃,派人让刘海送到行宫的珠翠都含有剧毒,此后又有小太监看到宫人前去梅妃房屋旁纵火,而后在截杀梅妃一行的歹徒身上搜到了你的腰牌。
一切的迹象都表明,你就是幕后凶手,你竟然如此狠毒,一计不成再施第二计,步步紧逼,招招狠辣,最终导致昭南王命丧荒山。
你身为后宫之首,朕的皇后,竟然如此心胸狭窄,做事阴险毒辣,堪比蛇蝎,朕不能再留你!来人……”
罪证确凿,腰牌就摆在皇上面前,那是从歹徒身上搜出来的。
而梅妃身上的伤口还在,血淋淋的说明了一切。
皇后冷笑一声,猛然抬头看向皇上,“皇上,您审都不审就要定了臣妾的罪?臣妾跟着皇上您这么多年了,兢兢业业辅佐皇上,难道皇上对臣妾的信任还比不过这一个小小的腰牌?”
说着,她往前跪爬了一步,“皇上,臣妾的腰牌是在身上,可这个腰牌也会被盗取,臣妾刚刚回宫,就发现宫中的腰牌不见了一个。
皇上,那些珠花是进贡而来,臣妾只是打开看了一下就命刘海送往行宫,如今珠花已全部烧毁在大火中,死无对证,怎么能证明那些珠花上有毒?
至于纵火之人,那个说看到真凶的太监也在昨日被杀死,死无对证,怎么能诬赖在臣妾身上?皇上,疑点重重,您不能就这么定了臣妾的罪?”
“皇后,你……铁证面前,你竟然还如此狡辩?”梅妃已经醒来,喘息着在银瑞的扶持下坐了起来,她指着皇后,颤抖着手指质问。
“凶手如果不是你,那还会有谁?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些事情?我身上的伤口难道是我自己扎下的吗?我……”
她说着,也许是用力的原因,一阵痛呼,靠在了银瑞身上,闭上了眼睛。
蔓儿站在一侧,看到这种情况,哭喊着扑了过去,“母妃,母妃,你没事吧?父皇,母妃的脸色好白,母妃的手在颤抖,母妃好疼啊。”
那伤口是血淋淋的事实,谁能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皇上脸色翻滚着着压抑的怒气,继而龙颜大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皇后,证据面前,你还想狡辩,把罪责推到梅妃身上,真是罪不容诛,来人,所有司徒一族……”
“皇上!”皇后拦住了皇上的话,已被逼到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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