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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兮蓝倒在床上,一阵阵天旋地转,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睛,一切恢复如常。
难道是这些天太累了?用过早膳去了金宇殿,一过又是一天。
夜半,滴滴答答的雨敲打着窗棂,卿兮蓝被惊醒,她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想要爬起来,伸手触摸到什么,吓得她一下子惊醒了。
转过脸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惊叫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来无影去无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儿是你的行宫呢?滚出去。”说完,翻身起来握紧拳头去打他。
“怎么?想我了?”夜湛天伸手握住她的拳头,趁势再次把她拉入怀里,胳膊圈着她的腰霸道的把她禁锢在胸前,下巴抵着她的发心,一动不再动。
“谁想你了?你这个混蛋,登徒子,滚!我去椅子上趴着,我不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卿兮蓝嘟嘟囔囔的说着,手脚并用和他搏斗着,拼命的想要往外挣扎着。
“临时都城有事,所以回去了,没有和你打招呼,可我在这儿留有纸条,你没发现?”男人禁锢着她,一只手伸入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纸条来,展开在她的眼前:蓝儿:临时有事回国,三日后方回。
从离开那天到现在,正好是三天。
他怎么能把纸条放在枕头底下?说不上为什么,卿兮蓝心中的气儿倒是消了一些,想着这三天自己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心里又是一阵恼火。
“你走就走,和我什么关系?”说完,翻身面向外面,感觉眼前好似什么东西晃悠着,模糊不清起来。
她摇了摇头,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两天总是时不时的感觉到头晕目眩的。身体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扯着,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银票。”身后,男人的手伸了过来,手中捏着一叠银票,在她眼前晃了晃,“每个月三千两太多了,我改成了两千两,这是半年的一万两千两。在帝都的钱庄,如有急用,可预支。”
银票?卿兮蓝伸手去抓那些银票,他的手一躲,闪开了,“拿了我的银票,以后就切切实实是我夜湛天的人了,不许再对我大呼小叫。”
“切,不给算了,谁稀罕啊。”卿兮蓝翻身起来,准备下床喝水。
一阵阵头晕目眩伴随着心跳加快的感觉再次袭来,她颓然坐在了床上,抱住了脑袋。
怎么回事?
“怎么了?”夜湛天看着她的反应,翻身而起,胳膊一楼她就倒在了怀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皱了皱。
“没事,我只是这几天突然感觉有些身体虚弱,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
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觉得没事了,她推开他,再次起身,到了桌案旁坐下,?下,倒了一杯水喝起来。
夜湛天靠在床榻上,撩起帐子,看着她。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状况?”他可不认为是普通的身体虚弱,身体虚弱能够头晕目眩到倒下的程度,他眼前的丫头有多倔强他心里清楚。
“你离开的时候。”卿兮蓝垂眸,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有什么异常?
她把这几天所接触过的所有东西都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异常啊!
手伸入茶碗中,沾了些凉茶拍打着自己的脸,可能是睡糊涂了。
“那是什么?”夜湛天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若隐若现从袖子里透出来的紫色手镯,在灯光下散发着悠然的光泽,很容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梅妃送给我的,说是有两个,一个送给了我,一个给了蔓儿。不会有问题的。”她挽起袖子,低头看着那紫色的水晶手镯,尤其是看着那上面散发出来的莹润的光泽,目光不由凝聚在一起。
梅妃到底为什么送手镯给她?难道仅仅是想要笼络她?当时她曾经怀疑过,难道……
“拿过来我看看。”夜湛天坐起来,目光紧盯着那枚紫色的手镯,命令道。
卿兮蓝取下来,拿在手中看了看,又低头闻了闻,还是那样一股幽幽的香气散发出来。这几天一直闻到,她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心中一抹不祥的预感膨胀开来,她起身走到他床榻前,把手镯交给了他。
夜湛天捏着手镯,拿在手中揉捏着,又仔细的闻了闻,脸色一变,“梅妃三天前给你的?”
“嗯,镯子真的有问题?”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整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咬着似的,难受起来。
“仔细闻闻这种香气,看看能不能说出来是什么香?”夜湛天把手镯放在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