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颤颤燥手,收了董永放在桌上的碎钱,自言自语道:“老身虽测不出祸福,但你若是去那鬼门之内,一切可要小心!”
董永听闻老妪如此说辞,不禁疑道:她是怎么知道我要去鬼门的?自己似乎并未说过今夜去鬼门之事,一时间对这老妪又敬佩了几分。当下回道:“谢先生提醒!”
“好喽,好喽!待你出来之时,老身再替你测上一卦!”老妪轻笑一声道。
董永眉毛微蹙,心道:你之前不是说测不了的吗?怎么此刻又说可以测了?一时间董永被这老妪弄得晕头转向,脑袋之中尽是问号。于是,问道:“先生测我什么?”
那老妪收银子的手停了下来,良久才回道:“还是测那姻缘……”
“奇怪!”董永嘀咕一句,便扶正骠马之上的溪秋,朝着深处走去。
待董永走远之时,那算命的老妪咯咯轻笑,不知在笑什么。忽然摇身一变,哪还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明明是一个正值芳龄的少女嘛,不过外貌看起来却十分地奇怪,分外俊朗,又有一丝倾城美意,细细一瞧,竟有那紫苏公子的七八分模样……也不知她与紫苏公子是何关系。
入夜,依然是圆月。
“西雀头”的鬼门其实并不是鬼门,而是一座墓碑。那墓碑极其得大,要有数十丈高,月光之下,依稀可见的是“鬼门”两斗大的血红之字纂于其上。墓碑的前面早已挤满了人,多半是中青年的汉子,想必多数人是去那水陆道场中方元赌场的。董永背着溪秋静静地等着,他也不知道进去之后,是否还能活着出来,因为此刻的他心情很乱,乱得像千万股绳索绞在了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见到yin长生;不知道yin长生是否会施救于溪秋;更不知道他是否真会去刺杀那yin长生……
夜已入央,墓碑上空忽然玄光四灿,轰轰鸣鸣,似要从墓碑上裂开似的。董永倏地提高jing惕,却见四周众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丝毫不为之所动。
墓碑崩地一声,随即爆裂而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约十丈的大坑,坑中一列晕黑的台阶直通底下。还未等董永细看,忽然那坑内竟有无数人鬼哭狼嚎,自内往外一涌而出。
众人登时惊诧,隐隐约约地还能瞧见那些涌出之人皆是遍体鳞伤,血流满面,煞是恐怖……
“吃……吃……人啦……”只见一人踉跄地踩着台阶,但还未出坑,砰地一声,摔在台阶之上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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