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俊东见进谷之人皆穿着夜行衣,不由又狂笑起来:“原来是一群不敢见光的怂孙子!在这里装神弄鬼,耍着小谋小计!”
“哈哈……”那黑衣神秘人竟也随之笑了起来,忽然,他掌心一转,揪起身后的高瘦之人。只听“咯嗒”一声,那高瘦之人就跪在了黑衣人的面前。“你可知这人是谁?”
百里俊东道:“老夫管他作甚?”
那问话之人刷地扒开了手前那黑衣人的头罩。月光之下,依稀可见的是,剑眉星眼,直鼻权腮,竟跟百里俊东长得极像……
百里俊东不以为意,随眼一瞅,倏地一惊,赶忙细细瞧去,嘴里断断续续地诧道:“顶……顶儿……你怎么会在这?”
领头之人哈哈大笑,一手掐住那叫“顶儿”的脖子,冲着百里俊东厉声道:“交出圣火令,我饶他不死,否则,今ri此地就是你与你儿子归天之处!”
百里俊东脸sè刷白,不知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那我结发之妻尚在何处?”
领头之人冷道:“拒不受胁,已咬舌自尽!”
百里俊东原本刷白的脸登时又白了两分。只听钪地一声,身子随着他手中的长枪,软在了地上。
夜深了,乱崖谷的寒气开始咄咄逼人,饶是初夏,这种寒气也让人心扉凛凛。而跪在谷内的人正是百里俊东的独生子百里顶。
那领头人忽然揪起跪地之人的耳朵,笑道:“你求不求饶?”
月光之下,那跪地之人脸sè登时刷白,全身更是不停发抖。
百里俊东道:“我百里家向来只出英雄好汉,好孩子,死就死了,有爹陪你,莫怕!”
“你究竟求不求饶?”那黑衣声sè变狠,又是吓得跪地之人连连陡颤。
“我……我……求饶……”跪地之人终是断断续续地吐出几字。
百里俊东大怒,喝道:“小畜生,你……你说甚么?”
那领头之人执起腰间的宝剑,在百里顶的脖间轻轻晃悠,道:“小子,你再说一遍给你老子听听。否则的话,先割破喉咙,再挖出心肝,最后抛尸喂狼!一……二……”
领头之人还未数到“三”,那百里顶就全身颤抖,不断磕头地哭道:“别……别杀我……我……求饶,求饶!”
百里俊东听到此话,身形一震,心中的愤怒一时难以遏制,大骂道:“小畜生!你对得起你娘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此刻的他心灰意冷,死念已生,长叹一声道:“你……你们赢了!”
“百里叔叔!”李若瑶也未曾想到百里俊东如同豪迈仗义,竟有这么一个窝囊废的儿子,不禁苦言喊道。
百里俊东颤颤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那是一枚菱形的令牌,月光之下,令牌之上金光幻隐幻现,煞是好看。
只见百里俊东跪在地上,缓缓举起令牌,苍声道:“子不成,父之过。列祖列宗在上,今ri百里基业毁于我手,我已无颜苟活,待我安全送走大小姐,必以命相偿,以求宽恕!”
那群黑衣人哈哈大笑,道:“好一句以命相偿,圣火令,快快拿来!”
百里俊东凄然一笑,刚要抛出那冥火令牌,却听不远之处一声长啸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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