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月阁内,果真是男人的天堂,只见红罗布裳,载歌载舞,一个个花枝招展,瘦柳月腰,妖媚极了。就是凡花俗粉,胭脂水味过于浓烈了些。
董永东张西望,忽觉腰间一痛,竟是司徒雨月拧的,只见司徒雨月瞪着妙目,狠道:“再看,就挖下你的眼珠子!”董永连忙装作无事,往翠月阁的楼上走去。
阁楼上的雅间老鸨早已帮他们备好。两人刚进雅间,老鸨就笑吟吟地道:“坞主今ri可是来对了时间,老身香阁的花魁今ri出阁,到时候可大饱眼福啦!”
司徒雨月微微点头,又听老鸨笑道:“老身给坞主安排的位子是本香阁最好的,右可以隔窗望闹市,左可以隔帘看风景,下可以倚栏赏歌舞!”
“那演出什么时候开始?”司徒雨月天生爱看热闹,不禁问起了演出时间。
老鸨道:“柱香时间,柱香时间!老身这就给坞主准备些酒水!”她的话音未落,就恭恭敬敬地退出了雅阁。
江城五里坡是青城山去英雄岗的必经之道,小镇之中鱼龙混杂,有正有邪。
雅间之内,香气袭人。董永坐下喝了一杯淡水,小声道:“月儿,我们来此是为了游清波。莫要惹是生非!”这些ri的相处,他心知司徒雨月的玩心极强,此刻不禁提醒了一下。
司徒雨月吐了吐舌头道:“放心,本姑娘看完花魁,就去扮那歌ji。”
忽然雅阁间琴音响起,如丝竹锐耳,伴随而来的,还有轻轻地吟唱:”
翠阁彩凤,暮观朝云,往昔曾迷歌笑。
别来岁久,偶忆盟重到。
人面桃花,未知何处,掩朱扉悄悄。
尽ri伫立无言,赢得凄凉怀抱。
素光遥指。
因念翠蛾,香隔音尘何处,相望同千里。
尽凝睇,厌厌无寐,渐晓雕阑独倚。”
琴声终了,翠月阁却安静了,带给众人余味无穷,多情的惆怅仿佛一粒种子在众人内心深处生根发芽。董永不知心中想起了什么事,长叹了一口气,岁月匆匆如抽刀断水,也不知再见李若瑶时,会是如何场景。
司徒雨月小声道:“唱得真是不错,快看!快看!”董永晃过神来。
雅阁的紫玉珠帘被一只俏手徐徐地掀起,发出了叮铃铃地声响,像雨滴敲打剔透的玉盘。只见一个妙龄女子如瀑青丝上斜插鸾凤钗,黛眉如同清波远岫,一抹淡蓝轻纱罩住了颦笑脸颊。当真是款款行而百媚生,半抱琴而羞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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