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强忍脖间的窒息,大声道:“灭门便是灭门,我骗你干甚!”
蒙面人听到董永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霍然垂下手臂瘫坐在了地上,空留下董永在嘶哑地咳嗽。
“死了?真死了?”老人微微曲手,喃喃道:“他...他是怎么死的?”
董永舒了一口气,恼道:“我二十年前还未出生,我怎知道!”
老人仿佛没有听见,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愣在哪里,或许他早已习惯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那边。
良久之后,那老人才开口,声音却无比沙哑,仿佛已咽噎过:“那...秦家都死了?”
董永虽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但此刻他能感受到老人那份无比凄凉的悲意,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秦事双之子秦懿秦掌门尚在!”
“秦懿?掌门?”那老人抚摸着怀中的刀轻轻地道。那是一把血刀,一把通体上下都泛着血红sè的刀。
董永回道:“秦懿当年并不在秦剑山庄,躲过了灭门之劫,后改投华山派门下。时至今ri,已成华山掌门!”
老人忽然笑了,嘴里连说了两声“也好!”就又不再说话,唯独那把刀发出阵阵嗡鸣之音。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忽然,刀身血光一现,划过一道雾痕,逼在了董永的脖颈间。
那蒙面老人淡淡道:“想不想学刀?”
刀刃之上透着阵阵寒气,煞是凛人。董永心生惧意,暗想如果自己拒绝他,他会不会喜怒无常地杀了自己。但又想到蜃景中蒙面人的大开大合,英姿飒爽,一时间勇气大增,不由道:“想!”
蒙面老人并未回他的话,而是凝视着董永的剑,那把挂在他腰间的龙渊之剑:“铁冶飞炎烟,紫气俱赫然。好剑!好剑!”他伸手一缩,董永腰间的龙渊剑已然到了他的手里。
只见他轻轻抚摸这剑鞘,像是安抚他的孩子。忽然面具下的眼眸jing光一闪,自言自语道:“老夫以刀入道百余年载,竟没想过以刀载剑,以剑御刀!秦事双啊,秦事双!我与你苦苦斗了十余年,只为证老夫的刀只有第一,没有第二!可结局呢?你被灭门了,我也被人引到这永远出不去的幻境之中!”他的话里透满了凄凉,但随后竟又笑了道:“哈哈、哈哈,老夫终是明白了!刀既是剑,剑亦是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子,你过来!”
董永不明所以,只看着蒙面老人一直在唱着独角戏。
那蒙面老人继续道:“小子,老夫毕生花在刀道之上,但至今未勘破这刀道,我待会传你一招,若你能侥幸出去,帮我打败秦家后人!也便是抵了教你的这一招!”
董永不禁道:“只一招?”
蒙面老人道:“老夫不仅是只传一招,更是传的是一招剑招!”
“剑招?”学刀之人竟要传授剑招?简直无稽之谈!只听蒙面老人继续道:“老夫一生从未使剑,这一招却聚集我毕生刀道,临兴想出来的一招!我虽还未使过,但此剑之威足以睥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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