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大万岁!”隐约恍惚的意识里,她曾停住脚步,听到操场上有一群男生们的跃呼声。
因为记忆里某个片段的冒头,唯朵的呼吸变窒。
她浑然未觉,自己在拚命地眨着眼睑,想认清楚那道高大的背影。
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幻觉!但是,她何曾过有这样的幻觉?这13年里,她从来没有这种仿佛有股冰寒的冷意,快要沁入她血管与脊髓的感觉。
这莫名的怀疑,让她越发坐立难安。
“亲爱的,你要找人打球我陪你呀!”09版小姐赶紧缠上来。
唯朵的气质偏冷又端庄,一看就和她们这类人不同,09版小姐比较善良,想替她解围。
但是——
“乔小姐,你真的打算不给面子?”老徐冷笑了笑,看也不看就拂下09版小姐的手,执意邀请她。
气氛又变僵。
老板娘推了她,让她别太“过火”,迁就一下,但是,唯朵却不为所动着。
她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迁就,因为,她的性格向来吃软不吃硬。
“哎呀,你们又怎么了?”陈局长打完一局保龄球,回来又瞧见这不愉快的一幕。
今天这老徐怎么特别小家子气?
“我只是邀请乔小姐打球,但是她好象很看不起我呀!”老徐冷哼了哼。
“哪呀,误会、误会!怎么可能!”老板娘陪笑。
这老徐可是陈局长的老朋友,实在得罪不起。
“唯朵,来打球,我们大家***好了!”陈局长和善地朝她招人。
老徐和他到底是关系很不错的牌友,实在不想闹得太难看。
她想看清楚他,想看清楚,不远处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毁掉她一生的流氓。
唯朵屏着呼吸,随着陈局长的招呼声,假装沉着镇定地起身。
她一步又一步走向球道。
男人畅快淋漓打了一个球,扯来一条毛巾随意擦拭了一下脖子上的热汗。
他始终没有回头,唯朵慢慢地靠近,很努力才能看到他隐约的侧脸。男人有着满面的胡络,这让他的五官显得那么模糊,但是,那股模糊中,又有股让人心颤的熟悉感。只是,在莫名熟悉感的同时,唯朵又觉得很陌生,因为,男人的气质显得那么强硬、冷硬、严肃,就像一把(军)刀那么锐利。
唯朵摇摇头,告诉自己应该只是幻觉。
那个“流氓”,很坏,但是,不太冷。他有着一副流里流气、似笑非笑的表情,并不象眼前的男子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才回过神来,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的纤腰。
她大惊,正想挣脱,但是,已经太迟,老徐另一只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背,很暧昧地来回(抚)摩着,“别害羞嘛,我来教你打球!”一边说着,还一边塞了个重量有点沉的保龄球在她手上,一只色手更覆在她手上,好象好心帮忙托球的样子。
陈局长他们怎么突然不见了?唯朵目光扫了一圈,发现陈局长不知何时已经和月月她们去较远的球道打球,唯朵一阵恶寒,她正想反抗。
旁边球道上的男人,一球毕,他转过身来到球架上取新的保龄球。
就在他转身的那瞬间,他与她的目光相撞。
他冷漠的眸子闪烁着冰寒的光芒,上下打量了下他们,唯朵怔怔地瞅着他,刹那间,血管里的血都冰冻了。
一股熟悉到可怕的感觉,布满她的全身。
“是、是、是你——”唯朵脸色苍白,唇更是毫无血色到发颤。
恶梦仿佛在眼前活脱脱再现。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难以亲近的嘴角,耐人寻味般的微微一扬,他一言不发即镇定又冷漠地转身。
“乔小姐,我教你运球呀!”老徐一手对她的纤腰上下其手,另一只手倒是象模象样,象是在教导一样轻轻教她运球。
球道继续传来轰轰声,那是邻道的男人,在继续利落打球,球撞击着保龄瓶的力度是如此强劲。
唯朵整个胸口起伏不定。
是他吗?是他吗?这个猜测就象一条毒蛇(缠)绕在她的脖上,让她已经彻底喘不过气来。
好象真的是他!邢岁见!
她剧烈的颤抖着,小手死命地握成拳头,她的指已经牢牢嵌入球孔,一股深深的仇恨,让她在那瞬间头脑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用球向后用力一推,举球就想砸过去。
“嗷!”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保龄球落地,“咚咚咚”滚到了几米处外。
“我、我刚才打你哪了?”唯朵鄂了。
因为,老徐抱着跨中央,很痛苦地嗥叫。
“妈的,你说打哪了!”有没有眼睛?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刚才是想拿球砸隔壁球道的男人……
“臭娘们,你就是有意的!”老徐捂着垮怒吼。
听见争执与怒吼声,周围一些客人,以及陈局长和老板娘都纷纷围过来。
这出大事,让球馆里的气氛一阵喧哄。
轰,又是一个漂亮的全瓶倒。
而与这一切喧哗所不相符的是,邻道的男人不受任何干扰地蹲身、投球、成功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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