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战死的曹昂之前的预感一样,虽然全城皆战,但真正的决定性战斗,还是宫城前两大boss的对决。
曹洪仰天爆笑,上气不接下气,喘气不止:“好……好……我、我曹洪就站在这里,你来啊!来个一箭穿三甲啊!”
摘弓、引弦、迅射、连珠。
当陷阵死士与山越兵冲到城下,开始攀登时,曹卒纷纷反击,有的张弓搭箭,有的抬起沸釜,有的扛起滚木。有的举起石块……
情况紧急,夏侯渊与曹洪俱劝曹操与骑卒同撤,将步卒留下,由曹洪断后。
二百步远,声音不易听清,马悍与一众悍骑驰近百步,方举头淡然道:“很遗憾,我未能二次生擒曹大公子,他已被我麾下勇士阿苏斩杀。”
笑声未歇,城门突然隆隆作响,包铁铆钉的城门,竟向内凹陷,仿佛被一头犀牛撞击。
陷阵死士与山越兵纷纷登顶,气势爆棚。曹卒根本无法还击,满城头乱窜。
荀攸揉揉熬红的眼睛:“曹操未成擒,大将军未可大意。”
高顺令旗一挥:“登城。”
马悍抬手遥遥一指。掷地有声:“巳时之前,我必杀你!曹洪,受死吧!”
马悍抬手一拨拉,一块巨大的圆形铁皮咣当坠地,然后缩臂、握拳、狂猛击出——
逃骑一个接一个摔下战马,翻翻滚滚,激起一溜溜烟尘。
当最后一个扈从骑士被一箭射离马鞍,噗嗵摔入护城河时,曹洪已伏鞍拚命冲过吊桥、冲进城门,城门旋即轰然关闭。
这是一个混乱之夜,整个寿春城已陷入追与逃、血与火、生与死的漩涡中。
曹操坚决不允,垂泪道:“子廉一夜苦战,身披数创,数度喋血,如今尚要为操断后,身陷危局,操何忍弃之独逃?”
赤骑越追越近,当西曲阳城近在眼前时,赤骑已追及百步。
夏侯渊亲自冲锋,连冲三次,都未能冲垮熬战了大半夜的陷阵营,反造成数十骑损失。遂果断放弃全歼高览部的打算,按原计划冲杀入城,接应曹操。
一个雄健身影出现,完全将曹洪笼罩在阴影里,声音平静得不象追杀数十里的样子:“曹洪,我辰时说要杀你,不会留你到巳时!”未完待续。
三百陷阵死士与三百山越兵出阵,跟在扛梯的辅卒身后。向东门冲去。
高顺率陷阵营与寿春宫卫追杀曹操,曹操收拾残兵,得二千众,退守东门。由于夜色昏暗,视线不良,加上曹军之前在东门做足了防御,一时之间,攻之不克。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局势对曹军越来越不利,相信天亮之后,胜利的天平会向高顺倾斜。
马悍重重顿碗,拍案而起:“好一个夏侯渊,骑兵玩得挺顺溜——给我披甲。我要亲手逮住曹贼!”
压制,完全的压制!从陷阵死士与山越兵冲锋、到登梯、到登城,整整数十息,城头的曹军竟无法反击一矢一石,反而被放倒一大片,连抢救伤员的役夫、医工,自个也成为被抢救对象。
天明时分,马悍终于把头从地图上抬起来,用力搓搓脸皮,将炭笔一掷,身体往将军椅一靠:“大局定矣。”
二百步外,东门城头上,现出曹洪的身影,他身前围着三重持盾甲士,只露出一张脸。望着那代表着马悍亲至的赤瞳狼头大纛,曹洪大喝:“马惊龙,吾侄曹子修如何?”
曹操执住曹洪之手,动容道:“子廉数次拚死相救,孤必不负汝。”
马悍大笑:“正是,悍疏忽了,该罚。罚多吃两碗。”
“杀——”
曹洪哈哈大笑:“马惊龙,你一箭都射不死我,还想有机会射第二箭么?我告诉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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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四分五裂,碎木激飞,城门破开一个大洞。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已经两次见识了龙狼弓骑射技的曹洪终于明白马悍的底气何在了,还能怎么办?逃呗,反正只要逃回西曲阳,不让马悍抓到就成了。
咻咻咻咻咻咻咻!
马悍留下所有重甲卫休整,并护卫寿春宫,反正追杀骑兵,重甲骑速度并无优势。自率所有轻骑与弓骑,飞驰至东门。
但马悍注定没机会多吃两碗,当他刚吃完一碗,正端起第二碗时,陈行匆匆送来一条紧急消息:凌晨时分,东门出现数百曹军骑卒,猛烈冲击高顺军阵,差点击破。曹操得其接应,已脱身向西曲阳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