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里的山菊花，彻底的一丝不挂了。像一条沉浮的白条美人鱼，可她没有美人鱼的本事呀。张帅仗着水性好，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潜到水下。
张帅摸着山菊花的腿腰后背，摸上来卡住了山菊花的脖子。张帅控制住了山菊花，吃力的向岸边游去。
张帅疲惫的把山菊花拖上河滩，一松手，山菊花像一滩烂泥倒在哪里。张帅也累的不行了，一屁股瘫坐在草地上。
两个人在水里的时间很长，张帅也喝了好几口水，嗓子眼呛得难受。张帅看着全身雪白嘴唇发紫的山菊花，像死人一样躺在眼前。
水淋淋的山菊花，侧卧在草地上。雪白的肚皮鼓鼓的，张帅趴在芦苇里想看的部位，现在没有一点遮拦了。挺挺的小馒头上，两颗红紫的小葡萄，下面微微劈开的大腿间，是一片黑乎乎湿漉漉的茅草。
现在，张帅已经没有心思再看这些，他知道最要紧的是立即做人工呼吸救人。可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实在没有了力气站起来。
孙桂英跑上前来。她毕竟活了几十年的年纪，知道落水的人要先把肚子里的水控出来，孙桂英见过溺水的人放在牛背上驮着。可眼前没有牛啊！孙桂英也是急中生智，扑过去跪趴在山菊花身边。
“帅子快起来，快把菊花抱在我的背上控水。帅子快一点呀！晚了会死人的。”
这个法子张帅也知道，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张帅紧咬着牙站起来，吃力的拖起山菊花，趴卧在孙二娘的背上。张帅一边锤着山菊花的后背，一边大声喊着菊花姐。
“哗哗哗”几口水从山菊花的嘴里喷出来，好一阵折腾。终于听见山菊花轻咳了两声，张帅摸摸山菊花的鼻孔，却依然没有感觉到气息。
山菊花还是像一滩烂泥，躺在张帅怀里紧闭着双眼。
张帅缓过来一点，把山菊花平放在草地上。往她的嘴里吹气，用力按压突起的胸部。孙桂英木偶一样的看着张帅，对山菊花又是按胸亲嘴掐人中，又折腾一大阵子。
终于，山菊花又咳嗽两声，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山菊花活过来了，听到哭声，张帅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山菊花吃力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面前的人。张帅用力摇晃着山菊花。
“菊花姐，你可醒过来了，可吓死我了。”山菊花慢慢看清了张帅，断断续续缓慢的说：“帅子，我这是在哪呢。我怎么了。”
孙桂英听到山菊花的哭声，看着山菊花睁开眼睛慢慢说话，扑过来从张帅的怀里抢过山菊花嚎上了。孙桂英号啕大哭。
“哎呀呀！哎呀呀！我的亲娘呀。菊花你可活过来了。你要是死了，婶子可怎么回去呀！怎么对你婆婆公公交代呀。我的老天爷呀，你可真是睁开了眼了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多亏老天爷开眼了呀！”
现成的救命恩人，就站在旁边。孙桂英不谢张帅，喊着谢老天爷。这个女人真是被吓傻了，平常的泼辣劲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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