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再次被骚了一个大红脸,一瓣这才觉得凉盛泽似乎在给他儿子做媒,心里更加惭愧的同时,也算是释然了。
凉烨的院子很大,且多是曲径通幽的小路。这些小路与那些假山类似,这个院子看起来花红柳绿,实际上阵法套着阵法,步步陷阱。
凉盛泽没想过有人能记住这么复杂的阵法,莫风却不是靠着记忆力奇佳,而是用了阵法推演,很快记住了往来的路数,和自己心里的阵法路数一一比对。
“小笛,去让宽姐把那孩儿领来。”
等着三人终于逛遍了整个院落,来到正厅坐下喝茶,凉盛泽吩咐一个红衣侍婢。
凉盛泽在莫风等人到来之前,已经命人接出风茫,让这位名叫宽姐的家中老仆照看。
侍婢答应着离去,少顷,一个身量很宽的少妇,抱着一个小婴孩儿走了过来,边走边“吚吚哑哑”的用娃娃音逗弄着这个孩子。
可这孩子并不领情,咿咿呀呀的不停哭着,孩子的声音嘶哑,应该是哭了很长时间了。
“这是宽姐,我母亲以前的老仆。”凉盛泽对一瓣三人郑重其事的介绍道。
一瓣等人原以为是个下人,见凉盛泽这么郑重,方知自己判断有误。
世家大族,等级森严,母亲的老仆,也是儿子的长辈。
再细打量这个妇人,果然是人如其名,宽厚的胸膛几乎要超过一瓣的身子,脸也是横宽的,不过模样倒是耐看的很,一双弯弯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如樱桃一般的红艳艳小口向前微微的撅着,嘴角上扬,好像总是带着笑意。
莫风等人急忙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只是不知道凉烨会如何称呼这位老仆,只能胡乱随着凉盛泽喊了一声:“宽姐!”
好在宽姐并不在意别人如何称呼自己,只是一味的逗弄婴儿,直到这孩子哭累了睡着了,她才很是歉意的抬起头来。
面对面前三个人的行礼,宽姐却只是一脸娇羞的盯住了一瓣。
宽姐用手帕遮住口鼻,忸怩不安的扭动着胖胖的身体,声音甜甜腻腻的娇笑道:“公子折煞奴家了,奴家只是一老奴婢,怎好受公子这个姐字?”
一瓣顿时尴尬,他悄悄的看向凉盛泽,怕这老仆如此会让凉盛泽这个主人下不来台。
谁知凉盛泽却似对此情此景早已麻木了,竟是继续保持发自内心的微笑,对莫风和一瓣解释道:
“家母在时,宽姐是家母身边的近婢,说是奴婢,我,还有一些近支兄弟,都是宽姐教养长大,没有人把宽姐当奴婢的。”
说完这些话,凉盛泽又请宽姐在下面坐了。这才不经意的问道:“宽姐,那个孩子呢?为何没有带来?”
谁知宽姐将怀里婴儿往凉盛泽眼前一举,非常开心的说道:“带来了呀!就在这里啊,你看看,我把孩子养的多好!”
凉盛泽哭笑不得,他冲着莫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莫风明白,这是告诉自己,宽姐的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