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堂呢喃着:“我之前听过这个名字……从我那个安息朋友的口中。”
“毕竟沙喉比红手党的名声好多了。”
老伊本点了点头:“沙喉教派认为,我们如果要推翻善主的统治,就必须锻炼自己不需要水的能力。教派会将细细研磨的仙人掌刺混入蜜糖,制成一种特殊的饮料。如果服用这种饮料,喉咙内部就会长出如同蛇人一般的鳞片,从而能有效抵抗干渴。而代价就是声音会变得沙哑……
“他们会将这种饮料分给奴隶们,让他们减少对水的渴望。教派认为,唯有真正不渴望水的人,才能有决心刺杀善主。”
“……只是不渴而已吗?”
学识丰富的普罗提诺却感觉有些不对:“可是这听起来……似乎不能缓解人缺水的问题啊。人如果缺水就会死,但它所能解决的只是不让人渴而已。”
“没错。”
老伊本点了点头,承认道:“教派没法让人不需要水,也没法给人们水。他们只能带给人不渴的办法……一旦接受了沙喉饮,从此就不会因为缺水而感觉干渴。甚至有可能活活渴死,都意识不到自己已经缺水了。
“安息的这些反抗军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而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我想,这种饮料……”
艾华斯轻声说道:“大概是不可逆的吧。”
“……对。”
老伊本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服下沙喉饮,从此就无法判断自己缺水的程度。因此很容易死去。它里面还有蝎毒之类让人兴奋、遮蔽痛苦的成分。而它的意义,就是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忍受苦痛……从而拥有刺杀他人的意志。
“沙喉教派,实际上就是鼓动奴隶刺杀自由民乃至于善主的教派而已。他们还会研究其他的东西,大致都是增强奴隶战斗力,或是提高他们生活体验的东西。而其中无一例外……其实都是透支人体的毒物。
“比如说,能够将人的肺叶改造成类似海绵状器官的法术——从而能够从空气中抽取水汽、同时阻止水分随呼吸流失。这就是沙喉教派最为引以为豪的技术,也是善主想要将其剿灭的原因……”
说着,老伊本走到了密道的尽头。
出乎预料的,这里并没有什么藏宝室。
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椅子。一个衣服架,以及一个木头箱子。头顶上的木板缝隙隐约渗着光,显然这里离地表不远。
比起藏物,这里或许更主要的作用是逃走。
老伊本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本子,从中翻动着。
“这不是我的家传宝物,因为我的祖先并不是仪式师。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猎人,是从我这一代开始才开始读书。”
老伊本缓缓说道:“这是沙喉教派最后的遗留。还好……虽然我们被举报,但我的朋友们仍然愿意相信我。将这宝物保存在了我这里。”
“这是什么?”
艾华斯问道。
而老伊本从中抽出了一张卡片。
见状,艾华斯突然怔了一下。
因为那是一张古老的手绘卡牌,看起来就像是塔罗牌一样。
艾华斯对那卡牌的画面非常熟悉——那正是塔罗牌的太阳。
但那卡牌上的人脸部分却是一片空白。太阳、孩童与白马的脸,都像是被人用小刀刮掉了一样。
“这是历史上曾被执行白刑的某人留下的遗物。”
老伊本将卡牌递给了普罗提诺,缓缓说道:“‘牧者’的遗物。”
!-- 翻页上aD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