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眼睛微红。</p>
陆谦为她擦掉眼泪，柔声轻哄： “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怎么也得给咱们儿子作个表率！”</p>
“去你|的！”明珠踢了他一脚。</p>
柳秘书闷着笑，招呼： “明珠这边坐。”</p>
陆谦知道老部下这是看热闹呢，他将大衣脱了放在椅背上，拿捏着腔调说： “传志，让你看笑话了！”</p>
柳秘书给他们暖酒。</p>
他向来是很会搞气氛的，含笑说： “明珠小姐年纪小些，陆先生您让着她也是应该的。”</p>
陆谦轻咳： “你越来越会说话了。”</p>
他侧头柔声对明珠说： “把外套脱了吧！不然一会儿出去可得感冒了。”</p>
柳秘书： “陆先生就是会疼人！”</p>
明珠眼波潋潋。</p>
她故意说： “他年纪大！”</p>
陆谦正为她布菜，慢条斯理的，闻言一顿。</p>
年纪大……</p>
他笑得斯文好看，又是从从容容的，把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 “看来是我没有侍候好你！是我的错！今晚陆叔叔补偿你。”</p>
明珠：臭不要脸的！</p>
他们关系算是过了明路，也不藏着，柳秘书在席上多少开了些玩笑。</p>
明珠没搭话。</p>
但是陆谦看得出来，她不反感。</p>
陆谦并非粗糙无心的男人，她越是柔软好说话，他就越是心疼她。</p>
他欠她太多。</p>
吃了一会儿，他又摸出一个平安符来，帮她放在皮夹里。</p>
但是皮夹里。</p>
还有一个旧的，是多年前他送她的。</p>
陆谦不觉轻抚： “你还留着。”</p>
明珠没有出声，但是眼神特别湿润，她想她肯跟他出来，无非也是要他一个说法罢了。</p>
柳秘书见气氛到了，识趣离开。</p>
包厢里，明珠低着头问： “你是什么意思？”</p>
陆谦声音仍是温柔的，像是对待疼爱的晚辈一般， “你说我什么意思？”</p>
但是这些，明珠觉得不够。</p>
她抬眼，很勇敢地注视着他，又问一遍： “我不知道！陆谦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些年你心里有没有我，还有你对我什么感情？我们之间是我单方面的，还是你也同我一样，爱着我？”</p>
她问时声音颤抖。</p>
可是她仍是完整地把想说的话说完了。</p>
然后，等待命运宣判。</p>
她想，只要陆谦爱她，她什么都愿意放下……</p>
陆谦轻轻摸摸她的脑袋。</p>
一如多年前一般。</p>
明珠倔强地看他。</p>
她在向他要男人对女人的爱，而不是狗|屁的责任，也不是那年他们不小心擦枪走火，她要的是男女之爱。</p>
终于，陆谦轻声开口： “明珠，在你之前我没有爱过谁！我承认我也欣赏美丽的女子，但是我从未为任何人停顿过，我甚至是准备单身到老的，可是你不一样，因为你我改变了我的人生规划。”</p>
“明珠，我不知道我爱你有几分！”</p>
“但是如果爱是十分，我想应该有十分吧！”</p>
她哭了起来。</p>
自从上次他跑去片场，送她奶茶。</p>
她便起了这样的心思，他休想再跟从前一样糊弄她。</p>
他们必须平等。</p>
陆谦说完又轻声叹息： “那你呢，还要你的陆叔叔吗？”</p>
明珠直勾勾地盯着他。</p>
他仍是好看。</p>
但总归多了几分岁月打磨的痕迹，成熟又吸引人，她很喜欢。</p>
她知道，很多女人也喜欢。</p>
“我要！”她低低开口。</p>
说了一遍后，她像是怕他听不见，又像是怕自己听不见，重复了一次： “陆谦，我要！”</p>
陆谦起身，轻轻地拥住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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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特别难过又激荡，半晌才说： “这几天我把亲提了，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