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你哥此刻应该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陆文湛抿了口酒，视线落在莫水水脸上。
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那个女人应该是江黎吧。
莫水水默了默，“谢谢，酒喝多了伤身，陆总没事就少喝一点吧。”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手臂上一紧，陆文湛拉住了她。
莫水水一愣，侧头朝他看去。
男人的俊脸隐在灯光中，一双黑眸里带着微醺的酒意。
“告诉我，你真的不是心心？明明你和她的举止神态那么像。”
莫水水的心头一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他那熟悉的气息，神经绷紧。
“陆总，请你放手，你喝多了。”
“我不放，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心心？”
陆文湛抓紧了莫水水的胳膊，酒精的刺激让他不甚清明。
莫水水压着心头的起伏，冷下声线，“陆总，我是莫水水，不是你嘴里的心心。你要是耐不住寂寞，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但请不要纠缠我。”
她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就当她死了吧！
相信以他的魅力，很快就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的。
陆文湛看着眼前的这张陌生的俏脸，低喃了一句，“如果我找了别的女人，你说，她会不会出现？”
男人语气低沉，透着一丝落寞和伤感。
莫水水的手指蓦地拽紧，鼻腔一阵发酸。
她别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
耳边传来男人自嘲的声音，“不会的，她又不爱我，一直都是我在步步紧逼，就算我找十个八个女人，她也无动于衷吧。”
莫水水的心再次如大海里起伏的船舶，起伏不定。
这是他认为的？
她不爱他吗？
如果不爱他，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莫水水看着男人的俊脸，手下意识地慢慢抬起，摸了上去。
文湛，忘了她吧。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不管有多少伤痛，都能被抹去。
女人的眸子里满是温柔的晶光。
陆文湛感受着她微凉的指腹触过他的脸庞，像是清醒了一般。
他一把拉下她的手，嗓音冷冽，“你那是什么眼神？同情我吗？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她不是他的心心。
他不需要别的女人来安慰他。
男人边走边灌着酒，颀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莫水水握紧了拳头，勉强止住了想要上前的脚步，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文湛，再见。
……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折射出丝丝金线，洒在相拥而眠的男人和女人身上。
酣睡中的人儿像是恩爱的情侣般恬静安然。
江黎睫毛颤颤，慢慢睁开了眼。
入眼的是莫水寒清俊的脸庞。
她愣了愣，想到昨晚的战况，眉眼里染上了几许娇羞。
喝醉的酒的男人不知餍足，可尽的折腾她。
而她，也尽力满足着他。
大概是想让他永远记住自己吧。
江黎抬手，想要触摸他的俊脸。
可手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不想惊动他，就这样慢慢在空中描述着他的样子。
只是她轻微的动作终究惊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莫水寒慢慢睁开了眼，视线从迷蒙逐渐变得清明。
他定定地看着江黎，原本柔和的神情一点点变得冷漠。
江黎脸上的笑意微敛，柔声叫了一声：“莫大哥。”
莫水寒没有说话，而是推开了她，起身下床披上了衣服。
悉簌声不断，片刻后，他问了一句，“昨晚我喝多了，你要多少钱？”
男人的嗓音还带着睡醒后的暗哑。
江黎愣了愣，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尽失。
他问她要多少钱？
他把她当成出来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