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替人唱一首歌应该不是问题。
“你可以？”
经理停下脚步，期待又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应该可以，要不我唱两句你听听？”
江黎见经理怀疑，轻咳了两声随便唱了两句。
经理挑了挑眉，连忙拉着她往后台走。
“行，死马当活马医，就你上了。”
“经理，我才不是死马呢，我是一匹黑马。”
“……”
不承认自己是死马的江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化了个适宜的妆容，随后和驻唱乐队沟通了一下，拿着一把吉它上了舞台。
啪。
灯光暗了，一束照明打在舞台中央。
照亮了坐在椅子上的江黎。
女人一头黑长直发，随意地披在肩头。
纤长的手指轻拨着琴弦，伴随着空灵的嗓音，在半空中回荡。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
女人的声音与往日的酒吧驻唱声音完全不一样。
酒吧里有一瞬间的寂静，似乎被她不一样的歌喉所吸引。
清亮的嗓音似能抚平人心中的躁郁，把人带往那清涩而美好的象牙塔，做着一个个美梦。
舞台下方，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的莫水寒直直地看着舞台上的人，一瞬不瞬。
是江黎？
她倒是混得开。
不卖酒了，就去卖唱了！
思念？
她唱的是思念。
思念谁呢？
他吗？
还是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
莫水寒周身满是热意，不知道是因为烦躁还是因为那个她。
他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听着周边的人都在叫好，都在注视着她。
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是不是特别享受倍受瞩目的时刻？
他抛弃了她，所以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找下家了？
她是他的女人，她敢寻找下家试试？
看着舞台上的江黎结束最后一个音符，起身鞠躬后退下舞台，莫水寒将酒杯重重放下，踉跄着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舞台后方，经理长吁了口气，对着江黎笑道：“没想到你有一把这么好的嗓子，你怎么不早说啊，以后也别做服务生了，干脆来做酒吧驻唱吧。”
闻言，江黎笑笑，不置可否。
“经理，我还是喜欢做服务生。”
虽然服务生的钱少，地位还低，但酒吧驻唱太惹眼了。
比服务生惹眼太多。
她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一个服务生有什么好当的？难道有时候拿的小费多？”
经理打趣道：“小黎，陆总都说了要资助你上完学，以后工作也有着落了，你就不用那么拼命攒钱了。”
闻言，江黎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那不一样，谁会嫌钱多啊。”
“也是。小黎，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手段，我看那个莫水寒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刚刚都为你和客人大动干戈了。”
经理一脸的揶揄。
江黎手上的动作一顿，刚想说什么，不经意一瞥，就见莫水寒正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江黎：“……”
他刚刚听到什么了？
她今天绝对是水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