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生产队养的有猪羊,每到岁末按照公分划分猪肉,一个大队杀一头猪分到社员头上压根没几口肉。
后来爹跟爷爷商量了下,不要肉,选择要内脏,可以多分一些。
当他们端着这些东西回去的会后,被奶奶好一顿臭骂,一家子谁都不愿意清洗,最后还是落到娘身上。
她记得娘用草木灰清洗的大肠,用草木灰的泡的水清洗猪肺,清洗干净后,用大料炖了满满一锅。
卤猪杂的香味冒出来之后,别说自己家人,连周围的邻居都给招来了。
可惜有奶奶把关,外人愣是一口没吃着。
也就是那个时候,家里尝到了甜头,每到大队杀猪分肉时,奶奶都是第一个冲上去,选择猪下水,还能强悍的多要一些。
虽然记忆中的人不怎么美好,但是卤肉的香味她也一直记着。
在那种饥荒年代,哪有喜不喜欢吃,只有能不能吃饱的问题。
所以,她还真是没有那些矫情的性子,只要是食物,没毒的,她都可以下肚。
听着姚素秋的回答,戴隽勾起唇角,“既然丫头不介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到一个废弃的铁轨旁,
“到了,里面的胡同太窄,车子进不去,剩下的一截路咱们得走过去。”
姚素秋看着周围荒芜的景色,应该是哪个单位的废弃厂房,旁边搭建着不少棚户房,人来人往,看着挺热闹。
“这地方没熟人带,压根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