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梦里，他也始终是个多余的人，父亲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而他也已经成年，不再需要——
念头还未转完，便听到林立对他保证似的说道：“小曜，你别忧心，爷爷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对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教了个没用的东西，不过你放心，有爷爷在，爷爷会护着你的。”
“嗯。”
“你这孩子，”林立也想叹气，他抬手摸了摸孙子的头，许妄不笑一下，他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不高兴，但他始终高兴，“对了，听说你的手前段时间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
“前两天拆的石膏，已经没事了。”许妄向他晃了晃左手。
林立还是拧着眉头：“你一个人生活难免出意外，爷爷今天接你回家后，你就住在家里。”
许妄这才出现了一些情绪，皱眉道：“不用，我也不是一个人生活，公寓离学校近，我们晚自习上的很晚，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住校。”
“住校当然不行，你这身体怎么能住学校。”林立立马摇头。
许妄顿了一下，抿唇道：“我身体很好。”
“爷爷不是这个意思，住学校，不都是那种上下铺吗？不方便，没事没事，你觉得那个小公寓不错，就先住着，那，放星期、放假，就回家来陪陪爷爷，好不好？”
老人家生怕他不高兴了，赶紧缓和了语气，退了一步。
他活了七十多岁，除了对着自己老婆，谁也没能让他这副妥协的样子过，就连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没有过。
“嗯。”